3月初,为作家肖复兴的随笔《床单上的天空和草地》绘制插图。文章主要讲述了在纳粹肆虐期间,一名犹太女教师如何守护儿童心灵的故事。
肖复兴随笔《床单上的天空和草地》插图,载《读者》年第8期
这是我首次受邀为《读者》杂志创作插图。回眸我的青少年时代,《读者》(包括其前身《读者文摘》)是难以磨灭的记忆,我从中获益良多。这家刊物对于汉语的运用极其规范,文字干净而优美,对我早年学习写作有着很深的影响;刊物的图片,特别是内文插图乃至被称为“题花”或“栏目标志”的小图形都让我着迷,让我感悟如何把黑白语言处理得精当而纯粹。此外,刊物的总体视觉设计,比如文字与图片的呼应关系以及对阅读节奏感的安排,每每有高妙之处,堪称业界标杆。
在绘图的过程中,关于《读者》的许多往事浮现于眼前,在此拎出一件与大家分享。二十年前,为了赶写硕士学位论文,我曾一连几个月泡在国家图书馆(当时叫“北京图书馆”)的“特藏阅览室”里查资料。该阅览室只提供外版艺术图书的阅览服务,须靠人工从书库里提书,耗时较长。看到读者因此而焦躁,管理员就会拿出几册《读者》供他取阅。一册在手,人立即安静下来了。那时不少人因嫌借书手续麻烦、资料复印费贵而对北图颇有微词,但那个提供《读者》阅览的小细节,却让许多人心生暖意。
因为《读者》的缘故,我一直对兰州乃至甘肃心怀敬意。而同样创刊于兰州的《飞碟探索》也曾对我有异乎寻常的吸引力。80年代初,我读初中时第一次读到那本刊物,大惊失色,我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类神秘莫测的东西。后来年龄稍长,意识到刊中不少内容并不靠谱,但阅读热情不减。我有时为自己的这一阅读爱好暗自惭愧,不过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