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对时间的概念是,一天一天的时间过得好慢,但一年一年却觉得过得好快,一转眼怎么一年就过去了?——年黄莺莺接受采访时如是说
本来发完周璇那一篇,就打算写写黄莺莺和《葬心》的,只因姥姥觉得黄莺莺接受采访时的这段话颇有时代名伶的fl。奈何一直拖延,拖延到Tracy都来金曲奖拿了终身成就奖,怕是再不说说她,有小和尚就要和姥姥反目成仇了吧。
▲特别贡献奖——黄莺莺!
▲黄莺莺现身金曲奖,霸气宣言这奖“非我莫属”!
然而,前天姥姥与少年时代的好友小聚欢饮,眼睁睁而欣欣然地错过了金曲奖直播,只能刷刷朋友圈,倒是也看个八九不离十。昨天早上补看一些段落,发现这一届看似四平八稳的金曲奖还真是如一位在MusicRadio做制片人的老友所说:空有混搭概念,缺了融合精髓;空有靓丽视觉,缺了高贵光环;空有热闹场面,缺乏真正精彩;空有满眼艺人,缺了真正明星——两个字:空、缺!
▲请问,你现在对金曲奖的兴趣还有多少?是去看看音乐盘点,还是找典礼槽点呢?
▲“东方不败”张清芳一再鼓励年轻音乐人,后面会说到Stlla,小和尚们等等哦!
所以,当黄莺莺、张清芳两宫太后登场,全场星光瞬间变得黯淡,太后们自带的气场底蕴就是其行走时如影随形的完美追光!羡慕么?没办法,总要先发三五十张唱片,破几次百万销量才有这份荣耀。在今天,乃至以后,悲观地说,几乎很难再现这个级别的“巨星”。
▲黄子佼妙语连珠讲述“黄莺莺故事”,从《云河》到如今
▲黄莺莺出道唱片是《云河》,关于这张碟,这首歌,姥姥曾在甄妮那篇文字中讲过,老规矩,后台回复甄妮,复习一下。PS,看看照片中Tracy姐,比对如今,还真的是驻颜有方,不愧是神仙姐姐哦!
黄子佼单口相声般的介绍光彩熠熠而却毫无溢美,莺莺姐的“感言”也是真的“敢言”,一句“非我莫属”实诚而傲娇,用词狠到这个程度,Tracy已经是很客气的了。早前咱们讲过的,有一年金曲奖的评委会以为Tracy是新加坡艺人而不是台湾艺人,就拒绝了Tracy的报名,之后,黄莺莺觉得麻烦,就再也不报名了!所以这次Tracy肯回来,那一定是要镇一镇场子的!
▲拿姐当梁静茹呢?姐的成就地位还非需要你这劳什子金曲奖给个肯定?
▲两张黄莺莺的金曲奖留影,左为第十届和齐豫一起颁最佳男演唱人,右图为第二十三届和费翔一起颁最佳作曲,而黄莺莺本人是没有得到金曲奖太多肯定的。第三届金曲奖黄莺莺本以《哭砂》竞争最佳歌曲,结果输给林强的《向前走》,第四届金曲奖黄莺莺以《葬心》来竞争最佳歌曲,结果输给了叶倩文的国语必杀曲《潇洒走一回》。而叶倩文早年曾多次翻唱黄莺莺。
▲和咱Tracy姐同批次的歌手都有谁呢?让我们来举几个栗子。邓丽君、凤飞飞如今已经仙逝,好在甄妮姐姐仍在战斗当中,前几天还看见她又在炮轰某后辈整容,看来也没有focus在音乐上。图为早年黄莺莺和凤飞飞同台,真正的台湾巨星!
从发片到如今,42年,51张唱片,Tracy太后几乎从来没有打过一张“安全牌”,几乎从来没有屈从过市场和销量,甚至连唱片公司都是警觉地一换再换,歌林、EMI、宝丽金、飞碟、滚石、环球等等大公司都留下过她的佳作。很可惜,Tracy姐没有为任何一家服役长久,音乐伙伴也是换了又换。这份“保鲜”的胆识,世所罕见!举个例子,虽然在飞碟一再有经典问世,更有像《雪在烧》这样的超级大碟,可是最终黄莺莺还是转会滚石了。
▲87年华纳为黄莺莺发行的《雪在烧》,华语乐坛当年罕见的概念专辑!帮着黄莺莺打造《雪在烧》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曹俊鸿,曹俊鸿佳作无数,哦,连上篇提到的邓丽君和王菲的《清平调》都是曹俊鸿的作品。
知道Tracy太后如此“杀伐分明”,为她服务,滚石音乐人们都战战兢兢,严阵以待,曾经给黄莺莺写过《宁愿相信》和《东城十里外》的李宗盛就一直对自己交出的作品不满意,一直说要是有多点时间可以再写,应该可以更好。要知道,大哥是很少返工的哦!
▲姐,再给一次机会呗!
而滚石当时另一位大咖陈升升哥就嚣张得多,他写歌是要喝点儿红酒酝酿的,而且是要那种便宜货喝起来才出fl。可是不喝酒的莺莺姐直接恼了——我都把自己的故事说给你听了,你却一直酗酒,迟迟不交歌词?!被逼到走投无路的陈升直到非录不可那一天才交出《黄金色岁月》的歌词,好在写得太入心,莺莺姐一唱就掉泪了。之前的焦灼和不愉快也就分分钟烟消云散了。
▲年,滚石为黄莺莺打造的唱片《宁愿相信》
科普一下哈,《黄金色岁月》的制作助理和和声都是小奶刘若英,而陈升给黄莺莺写的另一首歌《我曾爱过一个男孩》的制作助理呢,还是小奶,多年后,小奶在专辑《年华》里翻唱了这首歌,后来许多人都觉得小奶就是原唱了。
▲小奶版《我曾经爱过一个男孩》MV截图,你还记得么?不知道那些年你们爱过的男孩,是不是也儿女绕膝了呢?
班底频繁换血,但是黄莺莺其实对共事过的音乐人都充满感恩,她昨天在金曲奖上的一串感谢,可谓是肺腑之言。为啥这么说呢,讲个故事你就懂。一般歌手演唱会介绍乐手都会选择个大hit劲歌,间奏来段致谢,但是04黄莺莺个唱上却选了一首不那么著名的《雁行千里》来致谢,念完所有工作人员的名字,恰好接上副歌,唱:怎么能再将你留住,盼望你再归来……感恩之心,表露无遗,结构又颇为文艺,是高手的玩儿法!而如今,似乎该换做我们对Tracy姐唱这句了!
▲黄莺莺无论录棚和现场都是极好的,但是却不太爱开演唱会,这是04年演唱会时的新闻报道,那是黄莺莺第二次演唱会,第一次是在80年,第三次是在15年,这位天后,实在是过于低调了。所以错过了15年的黄莺莺,再等下一次,你还敢想象是哪一年么?
走题之前,让我们回到主题,51张专辑,这么多首歌,黄莺莺自己最喜欢哪一首呢?这个问题其实她自己都讲不清楚,但是如果让她非选一首的话,最先闯入脑海的是给了她两个时代声音挑战的《葬心》。
▲音乐人小虫与黄莺莺
▲姥姥在前面的文章中曾经说过,如果有人问我:陈淑桦和黄莺莺谁更好?姥姥是给不出答案的,因为两位实在都过分强大,不过如果以二位电影主题曲塔尖之作《流光飞舞》与《葬心》相较,姥姥个人心理上会偏向《葬心》多那么一些些吧。
90年代初,飞碟滚石上演超级大抢人,91年底,黄莺莺从飞碟过档滚石,而飞碟呢,也以牙还牙,在92年从滚石手中拿走了滚石组建之初签下的第一位女歌手潘越云,不过潘越云过档飞碟之后,似乎并没有太夯的作品面世,倒是黄莺莺在滚石的第一仗就打得极其漂亮!
▲黄莺莺和潘越云,二位的样貌在姥姥看来都有气质,也都有些神秘。
▲从飞碟到滚石的黄莺莺感到自己的路线和公司的策略难免会有龃龉,所以,干脆自己成立了翠禧音乐工作室,而将发行约交给了滚石。潘越云呢,也在过档飞碟之后成立了越石音乐工作室,两位天后的策略还真是惊人相似。
让黄莺莺在滚石光芒乍现的作品就是关锦鹏的电影《阮玲玉》原声大碟,由号称“台湾三大音乐制作人”之一的小虫担纲制作,黄莺莺在其中展现了两种不同的唱腔,将红伶心事以细腻的声音表露无遗,又与张曼玉的表演结合的天衣无缝,堪为90年代电影主题曲最具代表性的作品。
▲之前讲过,张曼玉曾经从梅艳芳手里捡到过“两块宝”,一个是“妖颜惑众”的《青蛇》,另一个就是“人言可畏”的《阮玲玉》,当时梅艳芳档期不合适,张曼玉接到邀请就特别开心地接受了角色。
与张曼玉接到邀请,欣然应允不同,音乐人小虫得到为《阮玲玉》创作歌曲的机会可谓煞费苦心。理论上来说,到91、92年,小虫的音乐资历已经不浅。年,还在部队服役的小虫就曾经为歌手郑怡写出大红代表作《小雨来的正是时候》,后来的作品随便说出几个来,都吓死个人。比如说昨晚和Tracy一同显圣的张清芳的《不想你也难》,比如说潘越云的《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比如说钟镇涛的《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比如说周华健的《我是真的付出我的爱》,再比如说梅艳芳的《亲密爱人》,都是小虫在《阮玲玉》之前的作品。
▲《亲密爱人》整张专辑的制作人就是小虫,而经典的同名歌曲则是小虫专门写给梅艳芳和当时的男友的。早先录音时小虫发现阿梅总是录到10点就不录了,开始和男友煲电话粥,看着阿梅聊电话时甜蜜的样子,小虫就用很快的时间写出了这首《亲密爱人》,没想到最后就成了专辑主打。
黄莺莺说小虫是“鬼才”,“鬼才”总是胸中有丘壑的,既然流行歌曲这么成功,小虫自然想要再进一步,这时他将目光瞄准了电影配乐。当时公司有人告诉他说关锦鹏的《阮玲玉》正在找人写主题歌,小虫就立马飞到香港,想要从关锦鹏那里接下这个工作。可是关锦鹏觉得,以小虫的资历,写个主题歌一定是万无一失的,但是要说做全片的配乐,恐怕关导还是更信任香港的这些更为成熟的配乐人。所以,关导对虫哥,不仅当面就说明了只想请他做主题歌的意思,更在他回台湾之后,请助理致电,以强化自己的决定。
▲关导,你实在不懂宝宝的实力!
面对这种事情,常人的思路或负气甩手,或听从安排,但是咱们虫哥特别狠,直接写了90多段音乐,一股脑丢给了关锦鹏,关锦鹏听过之后,瞬间决定将整个电影的原声都交给小虫来做。敢接这么大的活儿,小虫早就做好了功课,将能找得到的所有阮玲玉的影像资料和报纸文章都看了一遍了。越是深入了解,就越是感慨阮玲玉有魅力,可是,到底有谁,才能配得上演唱自己的这些作品,为阮玲玉发声呢?
▲图为当年为阮玲玉送别的队伍,一个演员,在那个年代就能有这样的影响力,应该说,是个传奇!无论是再现传奇银幕风采,还是为传奇发声,压力都可想而知。
为什么演唱主题歌的人会是黄莺莺?除了滚石想给刚刚转会过来的黄莺莺一个试水机会外,黄莺莺本人早因为洋气到气死同侪的音乐形象蜚声港台和东南亚地区,天后加持,关锦鹏自然亦是支持。而小虫本人与黄莺莺的的缘分早在86年就开始了,专辑《来自心海的消息》中的《我不在乎》以及专辑《赌徒》中的《心泣》则都是小虫的作品,后者还荣获了新加坡劲歌金曲奖最佳作曲奖,可见,黄莺莺和小虫缘分不浅。
▲专辑《赌徒》封面
说到这里故事又来了,《赌徒》这张专辑可以视作是杨凡执导的电影《玫瑰的故事》原声带,其中除了《心泣》之外,最火的一首当属《留不住的故事》,被用作电影台湾版的主题曲,而香港版的主题曲则是《最后的玫瑰》,演唱者是谁啊?甄妮啊!好在这次两位各自掌管港台”凤印“,算是没有交锋。
▲张曼玉在《玫瑰的故事》当中的经典剧照
而《玫瑰的故事》的女主角正是张曼玉。张曼玉来台宣传跑通告,总是和黄莺莺联袂出席,所以后来二人再度以《阮玲玉》聚首,不少人对其音画结合的魅力是非常有信心的!
▲好像,张曼玉和黄莺莺确实有一点儿相像的地方。
电影《阮玲玉》所获的各种重量级奖项在这里就不需要赘述了,单单是《葬心》就曾在第十二届香港电影金像奖上拿到最佳歌曲奖,同时在首届新加坡金曲奖上拿到了最佳编曲奖。风头一时无两。《葬心》的粤语版叫《戏迷情人》,演唱者是袁凤瑛,林夕给重新填了词,不过相较黄莺莺原版,的确是有一定的距离。
▲视频为91年第28届金马奖颁奖典礼黄莺莺的现场表演,红伶风采让人心醉神迷哦!
关于这首歌,还有些颇灵异的传说不知道是真是假,仅仅说出来给小和尚们听听。在创作《葬心》的那些个晚上,小虫总感觉身后有一个女人在看着自己,每在琴前慢慢弹出一个音符,都似乎有一个女声对他说:很好!有时候明明想弹这个键,但是落下却鬼使神差地变成了另一个键,像是有人在牵引一般。等到录完dmo,就拿给Tracy听,Tracy第二天打电话来问,dmo是谁唱的啊?这个女生为什么边唱边哭啊,小虫笑而不语,而黄莺莺也瞬间反应过来,没有再做声。
▲演艺圈有个传统,凡是在制作过程中出现点儿灵异事件的作品,那一定是大卖的先兆,小虫和黄莺莺都是老江湖,自然是“恐惊天上人”啦!而《阮玲玉》不仅原声创作如此,连拍摄过程都……
后来,电影配乐和《葬心》双双入围金像奖,颁奖当天,小虫就在心里默默对阮玲玉说,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写得好,就应该让我得奖,结果在拿了最佳配乐之后,小虫听见耳边有人对他说:还有一座。果然,最佳电影歌曲的奖杯也被小虫收入囊中。小虫事后曾经对媒体说,自己在金像奖当天看到了身穿红色旗袍的阮玲玉……
▲关于这种“灵异幻视”,姥姥更愿意理解成为精诚所至,因为毕竟无论是小虫还是黄莺莺,为这首《葬心》都付出太多的努力,成为了半世纪后默片皇后阮玲玉真正的“代言人”和“知音”。
在为《葬心》写曲之前,小虫还曾专门跑到北京和上海,专门寻找30年代的老唱片来听,以熟悉那个时候的曲子特色和唱片音色。90年代初,还没有电脑来模拟做旧音色,所以小虫就把录有简单伴奏的黑胶唱片,放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一放就有了老唱片沙沙的效果,录音上也采用得是单声道。电影面世之后,这首《野草闲花逢春生》骗过了许多人,大家都在问原唱到底是谁,没人听过啊。其实,它和《葬心》一样,都是黄莺莺演唱的,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一枝在30年代的十里洋场,一枝在90年代的风华都市。
▲腾讯这边是没有滚石音乐的版权的,好在这首《野草闲花逢春生》曾经被《我的团长我的团》征用做插曲,姥姥才能顺利插过来。在电视剧里,这首歌再次被当做三四十年代的老歌使用,实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
其实,当年为黄莺莺唱dmo的人是最擅长诠释老上海歌曲,被誉为“小周璇”的女歌手苏霈。你不认识苏霈没关系,那她的妹妹你一定认识,就是苏慧伦。小虫要求苏霈唱出老上海那种莺莺燕燕的感觉,还要一点儿评剧色彩。之后,dmo拿给黄莺莺听时,Tracy表示接受起来并无压力,为了将30年代风情表现出来,Tracy更是在录音的时候用夹子夹住了鼻子,这一妙招让一位30年代的名伶瞬间从Tracy的略带鼻音的歌喉中走了出来。
▲这位苏霈看样子也是玉女形象,只不过姥姥是没有听过她的唱片的,看来需要补课啦!
为何洋气爆表的黄莺莺诠释起老歌毫无压力?因为Tracy小时候就是听着时代曲长大的,出道那些年,时代曲的余温还未散尽。更有幸演唱过《不了情》《今宵多珍重》等曲目的作曲者王福龄创作的《爱的泪珠》,所以功底和阅历都足够瓷实,尽得时代名伶神采。现在你再想在市面上找一位时代曲、西洋曲都能诠释得好的年轻歌手,真是难上加难了!
▲东西皆相宜的黄莺莺
而主题曲《葬心》在编配上让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歌曲前奏黄莺莺一声声满带空气感的吟哦和小提琴一唱一答,简直勾魂摄魄。小虫说,小提琴最适合表现绝望,搭上黄莺莺的音色,实在是哀婉加倍。黄莺莺此曲的演唱也是出神入化,营造出一种耳畔低语的质感,即便在曲调走高的地方,黄莺莺都能施展出高音弱唱的绝技,毫无戾气,听感越发剔透精美!在情绪上,黄莺莺在绝望感和悲愤感之间找到了平衡点,没一声控诉,没一声哭腔,你却可以感知到阮玲玉的心如死灰,心酸难耐。不用说也知道,黄莺莺在演唱之前是花了很长时间去了解阮玲玉的人生的。
▲录影视歌曲一直是走红捷径,所以歌手们都抢着录,但像黄莺莺这样做足功课再进棚录音的人,现在可是不多了。许多歌手录影视歌曲都是录了一小时就走人,丢下来修音混音。最后受采访时楞说自己投入了全部感情,摒弃了所有唱功,你怎么不上天呢!
关于《葬心》,黄莺莺自己从来没有用大块的文字谈过,但是专辑中那骚长的文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一起来再重温一下:
为了演唱《阮玲玉》电影主题曲《葬心》,黄莺莺不断翻看有关阮玲玉的断章简史,即使轶史不可靠,她仍从其中深入阮玲玉的生活、演艺生涯,揣摩体会一代艺人在保守社会、舆论挞伐、道德谴责下含恨自尽的煎熬心境……三〇年代的阮玲玉,因无法挣脱世情的纠葛,终在旧社会的压迫下牺牲了;九〇年代的今天,我们纪念她、追忆她,时代难易,世间的苦难何曾改变过?贪一点依恋贪点爱......谁又不是呢?
▲黄莺莺《葬心》MV截图,为什么我们今天听到《葬心》仍旧会被触动?其实世间愁苦本不会削减,只是可怜了傻傻的我们啊,我们!
之前姥姥就数次提到黄莺莺,说过销魂蚀骨的《春光》,也讲过《哭砂》背后的那些事,但是姥姥似乎一直忽略一点没有说,那就是黄莺莺之所以被称为唱片女王,是因为从70年代出道至今,黄莺莺的音乐套路便是中英文双管齐下。在当年是没有人有胆量这么做的,这也使得台湾的音乐人在品位上有了一个标杆性质的偶像。也许你听了很多黄莺莺的华语好歌,但若还没有光顾Tracy的英文歌的话,那就真的需要补课咯!
▲Tracy的中性风,就说帅不帅!?
举荐一张,黄莺莺86年的英文专辑《ParadisInMyHart》。同名主打歌就曾被林忆莲翻唱为《前尘》,可见,黄莺莺同DickL这样新锐音乐人的合作从早年就已经开始了。而专辑中的另一首名曲《ShanghaiMmorisof》是黄莺莺翻唱自JwlsNwton年的作品,曾经一度颇为流行。
▲敬请翻唱天后,毁歌大王梁静茹的歌迷奔走相告,这首歌不是你们静茹的,比对一下莺莺姐的演绎,再讲大话吧……
前夜姥姥给自己播了一遍《为爱疯狂》,有位颇有见地的老友告诉我,他不是特别喜欢《为爱疯狂》这一张,觉得不是印象中的黄莺莺。其实在早些年,姥姥也不是特别喜欢《为爱疯狂》,但是如今细细听来,那些前卫到cry的、不能理解的却偏偏丝丝入扣往人心里闯,更何况还有《天使的指纹》和《双面情人》这样的好歌压阵呢!
▲给小和尚们听一曲《双面情人》,看看这般迷幻的Tracy是不是比关淑怡还要妖艳哦!
▲《为爱疯狂》的封面,有人跟姥姥说像杭天琪,姥姥无言以对……
《为爱疯狂》发行于年,黄莺莺出道的25周年,是黄莺莺的第50张专辑,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到黄莺莺的专辑。许多人以为唱片里的黄莺莺就被留在上个世纪了,结果在年,黄莺莺发行了唱片《摇篮曲》,一半中文,一半英文,所演绎的多是已经去世的歌者的作品,听感轻轻柔柔,不再那么先锋,大有“繁华落尽见真淳”之感,不难感受到Tracy对待世界悲悯和柔软的内心。
▲NO.51《摇篮曲》,采用了几米的插画,大人可以以这张碟为时光隧道回到童年时代,孩子可以从中感受音乐的欣悦,总之,非常值得收藏!
▲黄莺莺与好友比莉一起上张小燕的节目,张小燕问你为什么会选择给孩子唱摇篮曲?黄莺莺坦诚回答:因为我这辈子最大遗憾就是没有自己的孩子。前天金曲奖上,黄莺莺呼吁大家爱护动物,尊重生命,保护“毛小孩”们……
传说,专辑《摇篮曲》中的许多曲目在发片五六年前就已经录好了,只不过现在的黄莺莺已经习惯了慢一点的生活,她可以戴着耳机半天沉浸在音乐里不出来,也经常回味早年黑胶时代里流淌出来的温润质感和丝丝回忆,更会拿着iPad享受新科技带来的乐趣……金曲奖一去,不知大家再见到黄莺莺的人,听到黄莺莺的声音是何年月,惟愿偶像不老,祈求巨星长明吧!
不如帮姥姥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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